18℃_痴迷犬系重症患者

(已经出坑)

愿我喜欢的女孩们都能收获幸福

春日上堂关

阅前人物介绍:鞠婧祎(捕快、医师)林思意(猴神)冯薪朵(捕头,掌管衙门)赵粤(亲卫军首领)李艺彤(毒师,鞠婧祎师父)黄婷婷(天师,林思意恩师)易嘉爱(琴师)唐安琪(狐妖)

本文含:四鞠(主线)、卡黄、
马鹿(还未正式出现)、粤糖。

春日上堂关

第四案

      衙门的马车沿着小路缓缓行着,身体冰凉的林思意在鞠婧祎怀中慢慢恢复了体温。天刚露出鱼肚白,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马车,车内的人却是满脸愁容。「黄天师.....」鞠婧祎反复揣测,终是没有太多的思路。天师....莫非是林思意的老师?林思意自称猴神,她的师父应该也是天上的神。在遇见林思意之前,鞠婧祎是不太相信神这一说法。天天听冯薪朵念叨着这些神话,让她更加怀疑神的存在不过是一种谣传。但林思意的出现,和能化作女子的饕餮,还是让鞠婧祎接受了这一现实。

       在她眼里,猴神是自傲的。说是自傲....更像是强大。有着超过凡人的神力,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从天而降救下了自己。在与尸人战斗后她却如此虚弱,意识模糊的时候说出口的竟然是黄天师的名字。「他们的关系只是师徒而已吗...」鞠婧祎靠在窗边闭目养神,现在过多的猜测也只是徒劳无功。

      回到衙门便看见坐在大堂的冯薪朵,样子十分着急。“小鞠,你快随我去停尸房。”冯薪朵掀开盖着尸体的黑布,尸体完好无损,不像前面几案面目全非。“今早我们接到报案,在茶馆门外发现了这具尸体,还没确定死因。”鞠婧祎让万丽娜将昏迷的林思意带回房间,自己带上了手套准备工作。

      尸体没有明显的致命伤,唯有的几个老久疤痕应该是生前留下的。肤色和血液也没检测出中毒的迹象,鞠婧祎皱了皱眉,这尸体可有点棘手。几乎检查完全身后,她掀开尸体的眼皮,瞳孔竟然没有扩大反而缩小了许多。“我推测,死者死前受到了很大的惊吓。”身旁的冯薪朵点了点头,暗示她继续。只能先从细小的地方开始检查了,尸体没有微小的伤口,排除了暗器投毒的可能性。鞠婧祎弯下腰提起尸体的耳朵,耳道残留着血液。把尸体侧身,借着阳光继续查看。“耳膜破裂....?”鞠婧祎惊叹的说,“难道死因是这个?”“不可能。”冯薪朵否决了她这个猜想,“能用声音弄死一个人,得需要多大的声音才行?况且,在茶馆内守店的小二当晚一点过大的声音都没听见。”

        案子陷入了僵局,外出收集线索的捕快也没带回什么消息。冯薪朵只好让众人先休息一会,自己再去查阅一些书籍。“有的事情,书可解释不了。”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来人身着一身略显简单的素白锦衣,黄色丝绒线秀出了一朵朵隐约绽放的兰花,从衣摆一直延续到腰际。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,额前薄而稀疏的刘海整齐严谨。

      “婷婷?”冯薪朵嘴角轻扬,赶忙放下书前去那人身边。刚从院子里洗完手的鞠婧祎回到大堂,正打算和冯薪朵继续讨论案情,却看到她正和一个女子嬉笑。「莫非是娜娜说的旧情人?」鞠婧祎转念一想,准备离开,却被冯薪朵叫住。“小鞠,来!这是黄婷婷,我多年以前认识的酒友!”那女子扬起一个好看的微笑,清冷的气息却让鞠婧祎有些畏惧。等等,她姓黄?鞠婧祎眼神一亮,“您是....黄天师?”

     黄婷婷有些疑惑,但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情,“正是,您以前见过我?”鞠婧祎摇头否决,“是听人提过....”气氛冷的出奇,冯薪朵赶紧转移话题,“我还以为是你在小时候见过婷婷,话说,你这次下凡是因为什么?”天师的脸上染起一层可疑的红润,在冯薪朵的追问下终于道出了原由,“是为一人而来。”

  

      鞠婧祎一愣,想起先前林思意昏迷时的轻喃。和黄天师道别,鞠婧祎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,床上的猴神仍在沉睡。

      “这孩子真不懂事。”冯薪朵看着跑开的鞠婧祎,对黄婷婷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。黄婷婷并不在意,向冯薪朵打听着那人的消息。“那琴师回来了?”冯薪朵替黄天师倒了一杯茶,请她去坐,“是的,她回来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你要下凡了。”黄婷婷接过茶,冒出的热气都挡不住她的笑意。冯薪朵见自己友人如此沉迷,笑着调侃道,“你还那人那人的称呼她吗?那时候你不是一口一个嘉爱吗,叫的可甜了。”黄婷婷咳了几声,用衣摆遮在脸前,“传出去不好。”

说到这令黄天师这般沉迷的琴师,我们得说回六年前的庆成节。皇帝大寿,整个城都热闹起来。那时陆婷还没接手父位,她们一行人在庆成节的前日到茶楼休息。平日热闹的茶楼突然安静下来,黄婷婷随着她们走到二楼的栏杆旁。一位女子坐在茶楼的台上,微微倾身,婉婉落座。她手腕轻扬,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。抚上琴面,凝气深思,琴声徒然在茶楼内响起。琴声委婉却又刚毅,券券而来,又似高尚流水,汩汩韵味。一曲结束,众人起身鼓掌。黄婷婷仍沉迷在刚才美妙的乐声中,那琴师腼腆一笑,准备离开。黄婷婷赶紧冲上前,“敢问小姐芳名!”琴师微微一愣,薄唇轻启,“小女易嘉爱。”之后的事,就不用说了。黄天师每日都跟着琴师在城内演出游玩,这下可气坏了毒师,差点对琴师的茶下毒。过了一个月后,皇宫内奸臣叛乱,整个城人心惶惶。琴师向大家道别,承诺几年后必会回来,便踏上了离开的路。黄天师也在几日后离开凡间。

        “已经过了六年了吗.....”冯薪朵望着窗外早春盛开的花,感叹时间的流逝。六年前她还陪在自己身边,因为父皇被刺,只得入宫继承父位成为一国君主。两人简单聊了一些六年来发生的事,便起身前往那个茶楼。

      茶楼依然是六年前的样子,木板已经有些老旧,但依然人满为患。溪水般清澈的琴声从楼内穿出,黄婷婷急忙进入楼内。还是那琴师,还是那古筝。淡淡一笑,右手轻抬。低声吟唱,唱出动人歌声。像一条流动的溪水,把人带进聒美的心境。忽然刮来一阵春风,遮在她脸上的面纱被风挑起,在空中打了个旋,悠悠然飘落而下,扫过屏住呼吸的客人。黄婷婷接下那飘动的面纱,对上那琴师的眼眸。

       人群中隔出了一条道,天师缓步向琴师走去。“这不可以!!”最靠近琴师的一排观众中冲出一个黑衣女子,拦住了她们之间的道路。她穿着一身墨色罗衣,头发以竹簪竖起。灵动的眼睛瞪的老大,清秀的眉怒气冲冲的挑着。

     “李艺彤?”围观的众人听闻这名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再看这对琴师如此着迷的人,相必就是那黄天师了。相传这李毒师和黄天师结仇已久,见面一定会掀起一股血腥暴雨。落座的客人纷纷逃走,霎时茶楼内只剩下几人。将军仍没意识到气氛的紧张,笑眯了眼,“阿黄!”黄天师瞟了一眼赵粤,暗示等会再叙旧。

      “亏你还记得我的名字。”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些赌气的意味,两人就僵持在那谁也不动。冯薪朵摇着扇子走进茶楼,本想在这喝喝茶听听琴,谁知一进来就看见这些熟人。就像六年前一样,她自然是有些欣喜,“发卡!”被唤到名字的人全然没有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,跑到冯薪朵身边诉苦。“姐,她欺负我!”赵粤见证了黄婷婷脸上丰富变幻的表情,“姐????”

     冯薪朵点了点头,拍开李艺彤想环住自己腰的手,“这是我弟。”当年毒师带自己弟子下山,将13岁的鞠婧祎托付给了冯薪朵,说是不要让她走上邪道。冯家和李家是皇室的近亲,所以三个小孩子从小就鬼混在一起。但好景不长,李家被人陷害,皇上下令满门抄斩。冯薪朵和陆婷向皇上求情,才保得李艺彤一人。一夜间李家之剩她一人,李艺彤从此隐居山林,修行毒术。

        再后来李艺彤碰见了下凡人间的黄婷婷,年轻的她毫不隐藏的表达着自己的爱意。谁知半路杀出个易嘉爱,让黄婷婷如此痴迷。“等等。”黄婷婷冷静下来,打断了冯薪朵的回忆,“那为什么你当年不告诉我你是她姐?”冯薪朵摇了摇扇子,笑的诡异,“我怕你一听她是我弟,就答应了呢~”

     “不可能!”两人异口同声的反驳,随后又互瞪了一眼。

      “唉呀,你们就别闹了。”冯薪朵心里打着算盘,既然这天师和毒师都在,不妨让她们去调查一下这个案子。「划算!」合上扇子,把众人带回衙门。

         鞠婧祎在院子里打了一盆清水,正准备回房替林思意擦汗。冯薪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衙门,眼尖的李艺彤看见了鞠婧祎,开心的喊道,“徒儿!”这个熟悉的声音,鞠婧祎身子一僵,快步离开。“徒儿怎么不理我了!”李艺彤摇着冯薪朵的肩,“你是不是教坏她了!”和激动的海豹争论是没用的,冯薪朵只好让万丽娜先带黄天师去停尸房查看,自己带着李艺彤前往鞠婧祎的房间。

“还是老干部的房间,是我徒儿!”

“还是桌上固定一杯茶,是我徒儿!”

“床上还躺着一个‘男’人,是我....”

毒师停下了夸赞的话,笑容僵硬的从包内掏出一把毒针。

“发卡冷静!!”“姐,你别拦我!!我要毒死这个偷情郎!”

        窗外的动静使鞠婧祎抬起头来,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师父拿着毒针,冯薪朵则在旁边阻止她。肯定是误会了什么,鞠婧祎只好请她们进来,“这是猴神。”话音刚落,李艺彤瞪大了眼睛,和当时的冯薪朵一模一样。“徒儿你这话可不能乱说!”鞠婧祎早就料到了师父不会相信,叹了口气继续替林思意擦汗。同冯薪朵讨论了一番,毒师仍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,“你说这人是猴神,那他为何昏迷不醒?”

     

       干净的布又湿了一轮,愧疚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,“他是为了救我,与尸人搏斗后昏迷。”原来是为了救自家徒儿所伤,李艺彤仰头喝下桌上的茶,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愧疚。“罢了,看在这小子救了你一次,我就顺便医好他吧。”李艺彤把一个装满针的袋子平摊在桌上,从中取出几根。「针尖没有紫色。」在确认师父不是准备下毒后,鞠婧祎才从床边走开。“竟然还怀疑为师,你到底对这小子有多痴情....”几根针已经扎在了穴位上,床上的人闷哼一声明显的弹了一下。

“她是女子。”

       李艺彤手猛的一颤,银针差点落到地上。“女子....???!!!!”“师父你曾经不也痴迷过一名女子。”那时年幼鞠婧祎还不知那女子就是黄天师,只是印象中有这样一个人。

「不愧是我家徒儿,毒舌。」

      过了一个时辰,李艺彤终于拔掉猴神身上的针,用一旁的清水洗手。“她很快会醒过来,你等着就行。”鞠婧祎谢过师父,毒师摆了摆手,说出一句话后便随冯薪朵去检查尸体。

     

      “你可要想好了,人与神之间的爱恋.....那时一名神将与狐妖相恋,后果可是惨烈。既然选择了她,就要做好准备.....”

      鞠婧祎坐在床边,看着床上的人,眼神满是柔情。自己得变的更强,强到能让她不再受伤害....「但我现在的能力,恐怕都自身难保。」无能的感觉充数了全身,鞠婧祎俯下身在林思意嘴上留下一吻,离开时唇仍然颤的厉害。

       停尸房内聚满了人,黄婷婷站在尸体旁边,看似好像没有找出什么线索。毒师轻哼一声,向冯薪朵询问尸体的信息。

     “耳膜破裂?”李艺彤勾唇一笑,“不知你们可曾听过,魔音杀人?这种杀人手法,只有修行魔道的人才能做到。只需轻轻拨动乐器,魔音深入对方体内,几分钟内暴毙而死。这段时间内,魔音不会让外人听到,这就是你们没有证人的原因。”

     冯薪朵会了意,“你的意思是,凶手是精通乐器之人?”李艺彤轻蔑一笑,目光瞟向门外不敢见尸体的琴师,“这不就是有一个吗。”场面顿时紧张起来,天师握紧了拳头声音低沉,“你这是在怀疑嘉爱是凶手?”“我可没这个意思,她怕是连只虫都不敢杀。”

    

     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,万丽娜拿着一张纸走进了大堂,“报,死者信息已经查明。四年前与一女子成婚,谁知女子强烈反抗,失手杀死了她。因为家里地位高,只坐了四年牢就出来了,也就是前几天才出的狱。”

       案件线索渐渐清晰,凶手与受害者一定有过节。冯薪朵下令去调查那女子的背景,果不其然查出了她原本的情人。女子家里贫穷,和同村的一个男子相恋。家里却因为贪图财富,把女子嫁给受害者。

        

        林思意醒来了,下意识摸了摸脸,还好金纹已经消失。院子内好像有些喧哗,林思意披上衣服探身出去。“林思意,药在桌上,你晚些热了服下。”鞠婧祎简单交代了几句,准备随众人前去王府。猴神嘟了嘟嘴,熟练的翻窗跟上捕快。捕快将药袋挂在肩上,骑上马,腰却被身后的人紧紧环住。“林思意?!”鞠婧祎惊呼一声,因为腰间的酥痒感红了耳根。猴神却丝毫不在意,牵上马绳顺其自然的将她困在怀里。

       天色已经晚了,王家的仆人点上了门口的灯笼。王老爷坐在桌前,把玩着一块上好的玉翠。一阵奇怪的风将纸窗吹开,王老爷被扰了兴致,咒骂着起身走到窗前。戴着玉镯的手被划出一道血痕,窗前的树上坐着一个人。“好久不见啊,王官人。”男子眼中充满仇恨,膝上的瑟散发着紫光。“是你...”四年前将女子强行带走,这男子当时可被王家打的差点瘸了腿。“不知我送的礼物您可还喜欢?”“礼物....?!你这个杀人狂!”王老爷想起自己儿子惨死的场景,剧烈咳嗽咳嗽起来。敖亓颙颇有兴致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,在他眼里不过是老鼠死前的挣扎。王老爷突然向门口冲去,大声喊着护卫。敖亓颙冷笑一声,轻轻拨动瑟弦。一道紫光飞速划出,直冲王老爷的腿部,一声惨叫后摔到地上。“真是没意思的老老鼠,还是您儿子挣扎的时候有趣。”平日荣华富贵的王老爷哪受过这样的苦,一时间痛的发不出声来,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。敖亓颙眼中一片死寂,抬手奏起魔音。院子里传来天崩地裂的声音,好似有人在用力敲打着铜铃,蚂蚁在撕咬着他的耳膜。“啊——!”

      一行人刚来到王家院仔,便听到这声惨叫,林思意急忙下马跳进院子。“住手!”猴神默念一声咒,四五道金光分散着冲向 敖亓颙。只听一声破碎的声音,金光在距离他三米的地方消散。“是音罩...”进了院子的黄天师暗道了声不好,让他们赶紧制服敖亓颙,不然他的魔力会更加强大。“晚了!”敖亓颙飞速拨动细弦,刺耳难听的魔音从瑟中发出。本想绕后突袭的猴神被魔音震到地上,痛苦的捂住耳朵。看着地上被魔音折磨得蜷缩的众人,敖亓颙仰天长笑。

        四年前王家的下人冲进破旧的木房,把睡梦中的他们吵醒。王老爷嘴里吐出的话字字珠玑,如刀割喉,偏动脉半寸,却割的人喘息不能。那般犀利刺耳的话语,隐含着嘲弄,贫穷无能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被带走

      只是如今,局势来了个颠倒。

      被蔑视的敖亓颙,肆意张狂;肆意张狂的王老爷,被蔑视了个彻底。将敌人的自尊踩在脚下,这样的事,他等了四年。

   

       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。乐声时而高亢激昂,像涨潮时的海水拍打着海岸。时而委婉低沉,像年老的慈母呼唤着久别的孩子。却又悲凉凄惨,让人想了解她悲伤的过往。

       敖亓颙一愣,拨动瑟弦的手竟然慢了下来。古筝弹奏出的声音如此悲痛,眼前这个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,“你是谁?”琴声停止,琴师睁开眼睛,眸中满是悲伤。“一个过路的琴师罢了。”“不可能....”敖亓颙声音越发低沉,好似在压制着什么。这琴声想表达的东西,和自己爱人离开的时候他痛苦的心情十分相似。

“你究竟经历了什么?”

     平整的衣袖被纤细的手指攥紧,抓出了一道道皱痕。“我游历各地,演出为生,直到遇见那位[公子]。在遇见她之前,我的心一直空空如也。我曾以为我们互相爱慕,可她却被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所诱.......”易嘉爱长叹一口气,神色又黯淡了几分。

        “可悲,实在是可悲.....”几乎相同的经历让敖亓颙对眼前的琴师心生怜悯,他痛苦的握住瑟,再次弹奏起来。与刚才的魔音不同,瑟声低沉悲伤,道出了人世的凄凉。赵粤感到眼角一阵湿润,抬手擦拭,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流了泪。

     

    “可怜天下有情人,相见恨晚莫惆怅,倘若来生在相逢......”敖亓颙流下两行血泪,下唇破裂,“你嫁我为妻可好....”话毕,敖亓颙扯烂了瑟弦,将瑟狠狠的甩到地上。紫气从瑟中冒出,悠悠的飘向西方。

       冯薪朵安排了几个还算清醒的捕快清理现场,敖亓颙自觉的带上铁链呆滞的坐在一旁。琴师将琴背上,转身准备离开。“你这次又打算走多久。”天师站在她身后,紧紧盯着那消瘦的身躯。“我不知道,反正我心已空,也没有什么希望了。”易嘉爱苦笑一声,出了王府。天师冲上去想拦住易嘉爱,却被李艺彤拉住手腕,“婷婷,放过她吧。”

      暮色夕阳,枯叶飘零。血一般的霞光,坠在暗黑色的江面上。李艺彤面对着窗外,将笛子凑到唇畔,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。“你也有这种感受吧。”毒师愣了一下,停止了吹奏,望向身旁沐浴夕阳的黄婷婷。“深爱着那个人,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爱上另一个人,自己只求他幸福就好。”黄婷婷只是安静看着,六年前还稍矮一些的人已经高过了她半个头。

“发卡。”

六年了,你终于肯这样叫我了。鼻子一酸,透明的泪珠止不住的滑下脸颊。瑟瑟抖动的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般,嘴唇也因压迫渗出一缕血痕。年少时的她倾注了满腔爱意,却落得狼狈的结局。家门被抄,她逃进了山里。修炼的明明是万恶的毒术,心里却始终没有忘记她。

黄婷婷拥住了她,身上的体温温暖了毒师冰冷的心。痛苦和思念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,李艺彤紧紧的将身前的人抱进怀里,害怕她再次离开。“婷婷桑。”呜咽而沙哑的声音让黄婷婷抬起头,温柔的替她擦去泪水。

河边的草丛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,草丛后面探出几个头。“这两个死倔的人终于袒露了自己的心声。”冯薪朵欣慰一笑,像自己傻弟弟出嫁了一般。

天完全暗了,赵粤轻抚着吃草的马,却感到身后的注视。“谁!”赵粤拔出腰间的佩剑,对着树后的身影。“将军一见面就这般热情,小女可承受不住~”棕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,露出好看的锁骨和肩头。将军赶紧侧过脸,可不能趁人之危。唐安琪也不在意,涂了口脂的红唇向上一扬,妖娆的走向赵粤。正想拔出剑,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,只能看着狐妖慢慢靠近。腿脚一软,赵粤无力的向前倒去,跌进一柔软的怀中。在意识消失之前,赵粤艰难的睁着眼。那长着狐狸耳朵的女子,好生熟悉。

“我终于捉到你了。”狐妖得逞一笑,满意的抱着又壮了不少的将军消失在月色中。

第四案•结案

      

    

   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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